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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分開那麽久,少了個人在耳邊吼,還真有那麽點想他了。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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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成群結隊,似乎嗅到了什麽氣息,一下子朝她這邊而來。

羲雨膽子並不小,只是膽子再大的女子見了眼前的場景都會驚。

“哥……哥哥……”她連叫出聲的勇氣都沒有了,驚得連動都動不了,原本輕飄飄的身體此時卻猶如重如大山,一步都邁步出去。

眼看著那成群的毒蟲已經到腳下了,她仍舊是無法動彈,驚得原本蒼白的臉已經堪比這一地白森森的屍骸了。

然而,這毒蟲卻觸碰不到她,甚至看不到她的存在,就在她腳下四處搜尋著。

羲雨這才緩緩定下心來,後知後覺想起自己此時不過是一縷孤魂罷了。

好一會兒,終於才有力氣邁開步子了,小心翼翼地邁入那白色的土地,入了林子。

這個方向沒有錯,哥哥羲風的氣息更濃了!

哥哥一定來過這裏,一定!

羲雨的腳步開始快了起來,幾近絕望的心這才有了點盼頭。

否則,她寧可死,也不願意一輩子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

只是,死,對她來說已經是奢侈的了。

托林夕的福,肉體和靈魂分離,對一個孤魂來說,怎麽樣才算死,魂飛魄散嗎?

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這裏連個可以打得她魂飛魄散之人都沒有。

為何不是林夕的靈魂落到這裏來,偏偏是她!

過了這林子,眼前去出現了一派巍峨壯觀的景象,那是一座參天而上的石碑,就佇立在骨骸之海中,額上繚繞這烏雲。

這個地上血腥味濃到了極點,身為血族的羲雨,骨子裏的興奮都超過了恐懼。

這石碑上寫著四個大字,“墮魔之地”!

羲雨那原本恐慌著的雙眸,此時早已被血色染紅,眸子滿是興奮的嗜血之光,仿佛徹底著了魔,羲雨繞過了那石碑,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裏。

風又開始吹了,吹得一地白森森的骸骨松動了,滾落了,破碎了。

就在這呼嘯的風聲裏,隱隱可聽得到一個女子的笑聲,猖獗而帶著無盡的恨意,“我終於等到一個女子了……子虛……你永遠關不住我的!”

……

子虛。

曾經在太虛道長連篇的謊話中出現過的名字。

林若雪此時坐在院子裏,反反覆覆思索著太虛道長那日所的故事,到底裏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他故弄玄虛,虛虛實實,不願意明說,是不是這話裏亦多多少少透露出什麽來呢?

一會兒承認自己是子虛,一會兒有說子虛已經死在那匕首之下,而匕首又在他手中。

究竟是怎麽回事?

想著想真,不由得大大感慨了一番。

若是白素聽了這連篇的謊話,是不是能多聽出些什麽來呢?

太虛道長已經去了好幾日了,遲遲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麽樣。

她已經不敢再亂動了,現在偶爾便會腹墜腰酸的感覺,有時候還會有陣陣不規律的疼痛,總覺得這孩子好像快出生了。

她小時候聽嬤嬤說過的,如是早產的孩子,七月能活,八月必定夭折!

也不知道這是民間謠傳,還是真有這規律。

總之現在提心吊膽著,就盼著太虛趕緊回來,這荒山野外,若是孩子早產了,她一個人怎麽辦呀!

輕輕撫拍,又同這孩子商量了起來,“你爹爹答應過我的,一定在你出生前回來,你別那麽心急好不好,再等兩個月,你爹爹一定回來的!”

“這個世界現在還不太太平,你急著出來自會受罪,乖乖待著,等太平了再出來,你可別讓你爹爹失信於我,知道不?”

……

也不知道究竟是同這孩子說話,還是自言自語。

繁花似錦的院落裏,竹藤椅輕輕搖啊搖,遠遠看清,這是一副多麽恬淡的景象,沒了太虛那終日匆匆忙忙進進出出的身影,還有那永遠都不會自覺厭煩的嘮叨。

此時的太虛,正混跡在羲風的血奴之中。

這一次,小心翼翼地等了好幾日,終於等到接近羲風的機會,墮魔之地怎麽可能入得了?這羲風究竟是怎麽入墮魔之地的?!

究竟是他看錯了,還是真的是墮魔?!

他必須確定清楚!

扮成了一個老廚子,親自往大營而去,身後跟著幾個婢女,都裏端著的都是他的拿手好菜。

為了辦這老廚子,他可是費了不好的力氣。

入了大營,羲風正瞇眼小憩著,雙臂空空蕩蕩,原本是一表人才,卻這麽給廢了,太虛不由得隱隱嘆息了一聲。

“放一旁去,別擾了主子休息!”陸長老低聲說道,有是過來回報尋人的情況,一樣是尋不到任何人。

“是。”太虛應答著,卻是故意意會錯了,一個轉身,引著婢女們把這飯菜放到了羲風面前的案幾上。

“錯了,你……算了算了。”陸長老無奈,白了太虛一樣,也沒將這事情放在心上了。

太虛就站在一旁,等著婢女將飯菜放好,這是最近的距離能看清楚羲風眉宇間的印記了,那是一道若隱若現的黑色火焰。

太虛真正地看著,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果真沒錯,是墮魔印記,只是,這印記還未真正成形,若是真正成形了,黑裏該透出血色來的。

他在墮魔之地,定是沒有遇到那個女人吧!

能活著走出來,這孩子究竟就憑著什麽毅力走出來的,是對血影無情無義殺血族長老的恨,還是為光大血族的執念呢?

“還楞著幹嘛,你看什麽?”陸長老已經走到太虛身邊了。

太虛連忙恭敬低下頭,低聲道:“久仰主子,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見上一眼,屬下高興過頭了。”

“這飯菜是你做的?”

突然,羲風開了口,緩緩睜開了眼睛。

“是小的做的。”太虛連忙答道,心下有些微驚,沒有那匕首,他修為再高,還真就對付不了墮魔。

何況,他可不能出事,回去後還得到狄胡去給林若雪尋幾個產婆婢女,把過幾次脈,那孩子極有可能會早產。

還真真等不到玉邪回來了。

“下去吧。”羲風淡淡說道,看都沒看太虛一眼。

太虛這才松開口氣,低著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一出門,還未回到火房,便忍不住仰頭朝魔塔望去了。

墮魔之地怎麽可能會開啟呢?

那群孩子可千萬別落了墮魔之地。

沒有那青銅匕首,他根本入不了魔塔,也入不了修魔之地。

從來不管魔道如何動蕩,這些孩子之間的恩恩怨怨總該自己去解決的,魔尊和左右十二入修魔塔亦是遲早之事,他可管不了那麽多。

只是,這墮魔之地開啟了,他便不得不慎重了。

現在亦無可奈何,就盼著漣俏趕緊把那匕首帶出來了。

腳步聲傳來是,是巡邏的士兵,太虛連忙隱去,雖是依依不舍,卻也不得不回去了,林若雪那丫頭可等不了。

500插播番外之七夕游百納洛城

500插播番外之七夕游百納洛城

是夜,正是七月初七之夜。

百納洛河兩畔那餃子攤點的叫賣聲接連不斷。

這是百納洛城的習俗,若是在七夕這夜,定要在洛河畔頓碗餃子,若是吃到餃子裏包了銅錢,那便是有福,若是包了銀針那便會心靈手巧,若是包了紅棗,那便代表著不久定會喜結良緣的。

這傳說廣傳千裏,因而七夕之夜洛城總能吸引不少的外地人。

且別說是臨近鐘離地區和月國地區,即便是隔著好幾個朝代的某小兩口也不遠千裏趕來了。

這小兩口正是魔道的淩司夜和白素!

此時,淩司夜和白素正擁擠在人群裏,淩司夜一臉的沈色,顯然是生氣了,白素卻全然當然沒看見,徑自逛著,時不時往一旁的小攤子湊去。

百納這洛河倒是比天朝帝都還熱鬧,堪比現代的夜市啊!

“不是要吃餃子嗎?還不趕緊走。”淩司夜終於開了口,極其不耐煩,好端端的一個七夕,竟是被白素拉著跑到這千裏之外,就為吃一碗餃子!

“哎呀,現在還不餓,一會兒再吃,吃完了正要到郊外瓜棚下去。”白素樂呵呵說道。

“去瓜棚幹嘛?”淩司夜蹙眉問道。

“一會再告訴你。”白素故意賣關子。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淩司夜問道。

“天亮吧,天涼了再走。”白素說道。

“那我在前面茶樓裏等你,你玩累了再回來。”淩司夜說道,可不是個會陪女人逛街的主兒。

白素止步,轉身,沈下了雙眸,不悅道:“知道今兒個是什麽日子嗎?”

“七夕。”淩司夜答道。

“七夕是什麽節知道不?”白素又問道。

“在古代就是乞巧節,為孩子祈福的,到了你們現代,怎麽就成了情人節?”淩司夜不屑地說道。

“什麽你們現代的,我們現代的,別告訴我你把船長的記憶全忘記了!”白素白了他一眼。

“就算是情人節,你和我過什麽過呀,都老夫老妻了。”淩司夜不耐煩問道。

“誰說這七夕是情人節了?”白素反問。

“貓媽說的……”淩司夜答道。

“你是同她過還是同我過?”白素蹙眉問道。

“你這什麽話?”淩司夜厲聲問道。

“我說這是夫妻節,牛郎織女早就是夫妻了,過得應該是夫妻節,不是情人節!懂不?”白素問道。

淩司夜一楞一楞的,一下子沒明白她這是什麽邏輯。

“人家寧洛和漣俏都不過節呢,因為人家是情侶,不是夫妻,懂了不?”白素又問道。

“那林若雪和玉邪呢?也見林若雪有你這麽積極,要過也在龍脈過,你非得千裏迢迢跑這麽遠來,這裏不是本太子的地盤,本太子……”淩司夜欲言又止,似乎想辯解什麽。

“不是你的地盤怎麽了,過個節而已,你安安靜靜陪我一晚上成不?”白素問到,沒註意淩司夜眸中的無奈。

見淩司夜不語,白素連忙主動拉著他往路旁的小攤子而去,“好啦好啦,餓了吧,吃餃子去。”

“這吃餃子的習俗,你是從哪裏聽來的?”淩司夜問道。

“穆婉蝶告訴我的,她手上還藏著一枚棗核呢!”白素說道。

“現代還有這習俗?她是哪裏人?”淩司夜問到,撩袍坐下,這路邊攤的椅子還真低,做得一點都不舒服。

白素也坐了下來,道:“也不知道她祖籍哪裏,她是在意大利長大的。”

說話間,老板已經將三籠餃子送上來了,還冒著熱氣,可香了。

白素正要動筷,淩司夜便攔住了,道:“白素,你想吃到什麽?”

“都想。”白素瞇眼笑道。

“紅棗也要?”淩司夜亦是瞇起眼來。

“嘿嘿,都到這裏來了,其實也就是湊湊熱鬧啊,也沒較真,要是真吃到什麽是什麽,那還不自己包個紅棗餡餃子!”

“那就別吃了,走了,去瓜棚子。”淩司夜說著便拉著她站了起來。

“你做什麽呢?都到這裏!”白素終於怒了,這家夥方才至今就沒給她好臉色看,現在倒好,過分到連餃子都不讓吃了,他想幹嘛呢?

“又不是真的,吃什麽吃,走啦!趕緊,我雇了馬車在等著呢!”淩司夜催促著。

“你急什麽,現在過去瓜棚子鐵定還沒人呢,人家說那要深夜去,才能聽到牛郎織女的對話。”白素耐著性子說道。

“也不一定要深夜啦,走啦走啦,剛剛吃了那麽多東西,現在還吃得下,你真是豬了。”淩司夜說著便拽起了白素,不由分說往一旁馬車而去了。

“你放開!想吵架是不?莫名其妙的!”白素掙紮了,奈何睜不開淩司夜的臂力。

這麽大喊大叫著,路人早就圍觀了過來。

只是,眾人見淩司夜這人高馬大,一身氣質不凡,便知這不是富家子弟必是皇親國戚了,也不敢多管閑事。

而就在他們方才坐的位置旁邊,一個二十出頭的黑衣男子和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小姑娘亦是一樣的氣質不凡,一身衣著皆極其奢華,坐在這路邊小攤旁,十分的格格不入。

只是兩個人卻是徑自吃得高興,小桌子上已經推起了一大層籠子。

“這兩人看起來不像是洛城人。”黑衣男子說著,微瞇起這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饒有興趣地看著前面白素和淩司夜不顧路人圍觀大吵大鬧著。

小姑娘仍舊徑自吃著,一口一個,根本沒理睬他。

還一會兒,黑衣男子才回過頭,見了又空了一籠,頓時驚詫了起來,道:“獨孤嫣,你至於嘛?不過一個月沒見我,至於這麽海吃嗎?我身上可沒帶這麽多銀子。”

“你人在就好了。”小姑娘淡淡說到,這語氣,根本不似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該有的。

前面,淩司夜和白素鬧得更大了。

“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叫人了!”白素厲聲。

“不放,有本事在這裏叫出人來,你就叫。”淩司夜說道。

“來人啊,非禮……”白素想都沒想便喊出聲了。

周圍眾人正要勸架,卻見淩司夜那淩厲的目光,一下子都止步了。

那邊,黑衣男子緩緩取出了蝴蝶鏢來,再也看不下去了。

“你幹嘛呢?”小姑娘這才擡起頭來,蹙眉問到。

“沒聽那婦人喊非禮嗎?”黑衣男子說道。

小姑娘輕咳了幾聲,道:“忘了上回和我打賭輸了,你答應過我什麽了嗎?”

“答應你不多管閑事,但也不是閑事。”黑衣男子說道。

“我說是閑事就是閑事,你也不瞧瞧那兩個人,顯然就是夫妻,那女的也好意思喊非禮,我要是那男人,一定先點了她啞穴。”小姑娘說著又夾起了餃子來,真真就跟三個月沒吃飯一樣。

“獨孤嫣,你會不會太過分了,這也不讓那也不讓,不就是輸了你一回嗎,下次你別犯在我手上,若是犯在手上,我……”黑衣男子還真一下子沒想到什麽折磨人的辦法。

“沒有下次了,過了七夕我皇爺爺就準我回宮了,這三個月真不是人過的,一分錢都不給我,我都險些都去搶他的官銀了。”小姑娘說著,倒是自己動手打包起桌上的餃子來了。

“這叫歷練,當初你舅舅不也這樣過來的。”黑衣男子說道。

“反正過去了,你可不許說我找過你!”小姑娘一臉認真地警告,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膚,十五六歲就出落得沈魚落雁,奈何這性子卻同外貌一點兒都不相符。

“那是自然,只要你答應嫁給我。”黑衣男子說得自然而然。

“怎麽,又沒新歡了?”小姑娘湊了過來,樂呵呵問道。

“新歡不如故人嘛。”男子亦笑,那一雙狹長桃花眼著實迷人。

“本公主還得在找找,若實在沒尋到看得上眼的,就將就將就嫁給你吧。”小姑娘說著便要起身。

然而,才剛離凳,卻冷不防被人從背後按了下去,又重重坐了回去。

身後,不是別人正是白素,另一手把玩著一枚銀針,正是這丫頭剛剛射過去的。

“獨孤嫣,你居然!”黑衣男子大驚,顯然認出了那銀針是誰的。

而話剛落,便察覺到身後有人,正要轉身,亦是同獨孤嫣一樣,別重重按住了。

身後,站著的除了淩司夜還有誰?

此事,手中把玩著的正是他方才偷偷飛射出去的蝴蝶鏢。

“淩楓,你居然!”獨孤嫣亦是脫口而出。

“多管閑事?”淩司夜冷冷問道,不論是這銀針還是蝴蝶鏢都是朝他射去的,若不是白素替他借了那銀針,還真就這麽不小心中毒了。

這兩孩子年紀小小,功夫底子倒是不錯。

“不算閑事吧。”淩楓怯怯說道,看向了白素,又道:“就是怕這位姐姐吃虧了,不知道原來你倆認識。”

肩上的力道可是讓他心驚膽戰,這男子絕對不能惹。

而那女子,見獨孤嫣這麽安安分分地被制住,亦是猜得到她的能耐了。

這月國大陸何時出現了這麽兩個高手了?

“是呀,以為姐姐被欺負了,我們才出手的,不想是誤會了,姐姐你快替我們跟大哥哥求求情吧!”獨孤嫣說得可憐兮兮的,仰頭看著白素,那雙大眼睛裏盡是委屈和無辜。

白素一聽,頓時笑了起來,這小姑娘還真真會說話啊!

這麽一說,她不替他倆同淩司夜求情,還真過意不去了。

誰知淩司夜倒是先放了口,笑著道:“小姑娘你這功夫是誰教的?”

獨孤嫣心下一喜,連忙道:“是我爺爺教的。”

“你爺爺?那你爺爺還在嗎?”淩司夜又問道。

獨孤嫣一楞,隨即答道:“當然還在,他同你超不多,平日裏出門也喜歡這樣的玄色衣服。”

話音一落,只見淩司夜整張俊臉都垮了。

白素忍著不笑,道:’“這倆暗器就留著我們當個紀念吧,謝謝你們啦。”

淩司夜沈著臉,先白素而走,兩人早就忘記剛剛在爭吵什麽了。

“黑影,跟上去,這兩人的功夫不會在皇爺爺之下!”獨孤嫣低聲,突然一臉認真了起來。

“是。”只聽得一聲低沈的聲音,一道黑影掠過,很快,一切便又平靜了下來。

而白素和淩司夜已經去瓜棚的馬車上了……

這是一輛極其寬敞而舒適的馬車,似乎不論到哪裏,淩司夜奢華的習慣從來就沒有變過。

白素懶懶地趴在窗戶旁,道:“你哪裏的銀子雇這麽好的車?”

銀票這裏應該不能通用的,而銀子,淩司夜身上可是向來不會帶這麽重的東西。

“出來的是順手拿了玉邪一枚玉石,那家夥的玉還真是值錢。”淩司夜亦是懶懶說道。

“我想吃餃子……”白素終於又想起這事兒來了。

“罷了罷了,回去龍脈後帶你去吃。”淩司夜說道,眸中掠過一絲竊喜,似乎得逞什麽一樣。

白素根本沒看他,懶懶地依偎到他懷裏去,道:“其實生個女兒也不錯,剛那小姑娘你別看她這麽故作成熟的樣子,其實可精靈可愛了。”

“一點沒看出來,話都不會說!”淩司夜不屑地說道。

“你也不年輕了嘛。”白素煞是認真說道。

淩司夜隨即逼近,一臉警告。

“哈哈,不過我喜歡,這現代有句話叫做,男人的味道,不是他身上的香水味,而是歲月沈澱下來的味道。”白素連忙改口,說得煞有介事。

淩司夜十分滿意這句話,淺笑著,也不多追究白素方才的話了。

很快便到郊外的南瓜棚。

瓜棚裏早就人滿為患了,這地兒可是全洛城最有名的地兒了。

就連曾經的百納淩王和王妃都來過。

幸好白素有提前預約,拉著淩司夜便往人群裏竄了。

奈何今夜,十分的悶熱,老天爺藏著一場雨怎麽都沒舍得痛快下一場。

瓜棚下,隔著沒多遠便有一群人圍著煮茶閑聊。

白素就拉著淩司夜低著頭彎著腰,穿過了前面這好幾座低矮瓜棚,終於在最後面的貴賓棚裏尋到了位置。

兩人落座,淩司夜長長吐了口氣,道:“你看看,折騰不折騰,好端端的龍脈不待!”

“哎呀,龍脈待太久了,沒意思,要不咱多留幾日,在這月國大陸給逛一圈?”白素一臉討好的笑。

“喝茶。”淩司夜說著親自端上了一杯茶。

白素乖乖喝完。

見白素喝了茶水,淩司夜便起身要走了,“走吧,不是要聽悄悄話嗎?”

“你很奇怪耶,一路上就一直在趕,你趕回去做什麽?難不成還尋第二人過七夕去?”白素問道,早就發現了淩司夜的不對勁。

“沒有,就不喜歡待這裏,悶出一身汗。”淩司夜不耐煩說著,又是使用了武力,一把將白素拽了過去,往另一側枝繁葉茂的瓜棚子裏去。

白素無奈,只得跟著他了。

兩個人學著一旁幾對情侶的樣子,在一出低窪處躲了下來,靜靜地,一句話都不說了。

只是,沒過多久,淩司夜便開了口,道:“好了好了,聽到了,可以走了。”

“聽到什麽了!”白素狠狠一把拽住他。

“不是說聽到的不能說出來嗎,說出來了就不靈了。”淩司夜認真說得。

“可我還沒聽到!”白素死拽著他不放了。

“我聽到就可以了,咱倆不一樣的。”淩司夜說道。

“你到底急什麽呢?是不是龍脈還有事?”白素厲聲問道。

這時,一旁的幾對小情侶終於有意見了,紛紛怨言了。

白素臉上有些難看,無奈只得先跟淩司夜走了。

“以後不出來了,一點情調也沒有。”白素終於是生氣了,甩開淩司夜的手,徑路往出瓜棚的路走。

淩司夜蹙著眉頭,又看了一眼瓜棚子裏那幾對安安靜靜躲著的小情侶,著實不理解,一臉不屑,道:“還真以為能聽見什麽了,幼稚不幼稚!”

說罷,急急追上了白素,他確實很急,急著回龍脈!

……

而龍脈。

一場盛大的煙火早就開始了。

林若雪站在高高的龍脈頂,而那煙花竟就在腳下,仿佛從山野裏開出來的絢爛一般,漫山遍野,絢爛多彩,這邊煙消雲散,那邊燦爛再起。

整個人萬重大山都亮了。

方才,一個婢女來傳話,說玉邪在龍脈頂等她。

滿腹疑惑地到了龍脈頂,卻不見玉邪,而見了一一場場絢麗。

“美嗎?”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是別人,正是玉邪。

林若雪緩緩轉過身來,這才緩過神來,淺淺笑了起來,原來是他呀!

“怎麽突然……難不成是做了什麽壞事想討好我?”

“七夕嘛,總該過的。”玉邪答道。

“都老夫老妻了,還過什麽,這是情人節,該給情人們過去的。”林若雪笑道。

“白素說了,這七夕是給夫妻過的,不是給情人過的。”玉邪說道。

“那情人過什麽節?”林若雪問到。

“白素還說了,情人是過二月十四,夫妻就過七月初七。”玉邪答道。

“她怎麽沒告訴我?”林若雪納悶了起來。

“昨日遇到了,就聊了。”玉邪說道,這些,其實還是淩司夜告訴他的,昨日淩司夜就準備這一切了,煙火,餃子。

只是,今日一整日都不見他,為了報他以右使之威強行拿走了他一枚心愛的玉石之仇。

這一切,他便毫不猶豫地先享用了!

說罷一側身,身後便走出了一群婢女來,端著一盤盤餃子。

“這是……”林若雪更是納悶了。

“這裏頭可是有典故的,先吃,我慢慢同你說。”玉邪說著拉著林若雪入座了。

夫妻二人就這麽在龍脈頂享受起了二人世界。

而淩司夜和白素還在回城的路上。

白素一句話不坑,淩司夜知道她生氣了,卻一直不解釋,就想著一會回了龍脈,看那漫天的煙火,白素一定會大驚的……

然後,事實證明了,大驚的不止是白素,還有他。

501插播番外之情人七夕&單身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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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司夜和白素回到洛城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一路上兩人都是沈默著,氣氛著實詭異。

馬車一停,白素便徑自要下車了,淩司夜卻是一把攔住,剛要開口,白素便厲聲,“放開,我非得出頓餃子再回去不可!”

“噓……趕緊走,有人!”淩司夜戒備了起來。

“有人?”白素一臉不解,一路上都在生悶氣,哪裏顧得上有沒有人跟蹤,何況跟著淩司夜出門她向來都是不戒備的。

“從瓜棚跟到這裏,也不知道想做什麽。”淩司夜蹙眉說得。

“你去問問不就得了。”白素仍舊不太愛理睬,打開淩司夜的手,下了馬車,徑自尋餃子鋪去了。

夜已經深了,洛河兩邊的餃子鋪都陸陸續續收攤了,只有一兩家還等著客人。

淩司夜亦是下了車,然而,頓時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白素看得出這忍術,沒多理睬,在一家餃子鋪落了座,跟老板要了三籠餃子便可是大快朵頤了。

心情和興致都被淩司夜攪得一吞糟,哪裏還顧得上什麽銅錢紅棗之類的情調,就為吃頓飽,都餓了一晚上了。

然而,良久,她都解決了一籠餃子了,卻還不見淩司夜現身。

更是奇怪的是也不見那跟蹤的人。

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那跟蹤他們的人亦是高手,能同淩司夜較量那麽久?

心下頓時戒備了起來,隱隱有些擔憂,這洛城似乎高手雲集,畢竟不是他們的地盤,不能太過囂張了啊!

又等了良久,也顧不上吃餃子了,小心翼翼站了起來,開始四下打量了,只是,尋了良久,卻在對岸看到了兩個黑衣身影,只是,看得並不清楚,若隱若現的。

她知道淩司夜用的是忍術,卻不知道另一個黑衣男子用的是什麽,竟是有那麽快的速度。

“姑娘,能拼個桌嗎?”

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白素連忙回過頭,心下又是驚,這女人竟能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面前。

只見這女人一身素雅的淡白色長裙,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一副富家婦人的打扮,渾身上下沒有多少佩飾,只有手腕上的白玉手鐲,那明亮雙眸帶笑,淺笑裏藏著一絲歲月沈澱下來的恬靜。

白素根本就猜測不出她的年齡來,只覺得這女人並非一般人。

“當然。”白素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小攤只有設了兩個桌子,另一桌已經滿座了,這婦人坐下來後也沒有要餃子,亦是不開口了。

白素可不知道主動之人,就等著這婦人先開口,既然是主動尋上來的,定有事情。

然而這婦人卻是氣定神閑,往對岸看去,還真就完全忽視了白素的存在。

白素亦是往對岸看去,那裏的打鬥還在繼續,只是隱隱可看到兩個身影,根本看不清楚招式。

這時候,小攤的老板過來了。

竟是恭恭敬敬地送上了三籠餃子,不需要這婦人吩咐。

難不成是預定了?白素心下想著,不經意地看了那婦人一眼,卻見她仍舊是那一臉淡然,也不動筷,似乎在等人。

等對面的人?!

沈默了良久,白素終於是忍不住了,不愛多管閑事的人其實骨子裏都是要管的,比如她。

左思又想了好一會兒,才開了口,道:“這位姐姐也是從外地來的嗎?”

這樣問,應該是對普通平常的了吧。

婦人這才看向她,笑了笑,道:“也不算是外地。”

“那便是臨近的地方了。”白素有說道,她故意加了個“也”字,想著這婦人必定會問她是不是從外地來的了,沒想到她倒是不問。

“也不算。”婦人仍舊是答得言簡意賅,似乎沒打算同白素多談。

白素今夜本就一肚子的火,這下子被激了,非得問個清楚不可。

於是,很直接地開了口,道:“那姐姐是從哪裏來的?”

“你們夫妻倆又是從哪裏來的?”婦人卻是反問。

白素一怔,果然,對岸那男子是同她一夥的。

“你們跟著了我們那麽久,難不成就為了知道我們從哪裏來的?”白素冷笑問到,也不多掩飾了。

“跟蹤?”婦人反問,似乎很不以為然。

“難道不是嗎?從瓜棚到這裏,一路跟過來。”白素說道。

婦人搖了搖頭,卻道:“不過是同路罷了,從這裏同路到了瓜棚,又很巧從瓜棚同路到了這裏。”

“你!”白素終於是怒了,拍案而起,這婦人顯然是耍她了。

“姑娘,這年紀了,總是生氣可不好,容易老。”婦人淺笑著站了起來。

白素挑眉看了她一眼,道:“大姐,你也不見得年輕到哪裏去。”

這婦人少說也大她七八歲,指不定還三十了。

“都當奶奶的人了,怎麽會年輕,把我孫女的銀針還了,我便不為難你。”婦人淡淡說道。

“你是……奶奶!?”白素大驚,想起了剛才那小女子,少說也有十五六了!

婦人笑著,沒說話。

白素卻道:“送出來的東西怎麽可以要回去,是你孫女願意給我的。”

她承認,她特喜歡那銀子,雕工十分精湛不多,就是那材質亦是百分百純銀。

拿這東西當暗器,顯然是太奢侈了。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這東西原本並不是暗器!

帶回去給林若雪,她必定喜歡。

最好是給玉邪,讓他送給那丫頭當禮物,給她個驚喜!

要不玉邪傻乎乎的,都不知道要過這七夕。

“那丫頭可沒說要送你,是你以大欺小,以強欺弱逼她的吧。”婦人說到,眸中隱隱有些不滿,方才的一切他和夫君可都遠遠看著呢。

“我可沒動她一根汗毛!”白素連忙辯解。

“姑娘,我孫女見你被夫婿為難,好心幫你,你夫妻倆倒是反欺負他們倆孩子,這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婦人質問道,似乎要算賬了。

白素這才明白過來,冷笑道:“原來啊,是來算賬的,我還以為我剛到這裏就得罪了誰呢!要算賬找你那孫女來,你來為她逞能算什麽?再多了你孫女可不認為我夫妻倆欺負了他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麽較真嗎?”

“也不較真,就讓你還了那銀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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